第 5 章 上怀时，下向榆
向榆被窗外的灯光吸引了注意。
花坛里竖立的路灯一闪一闪的，也不知道是灯泡坏了还是接触不良，加上外面一片漆黑，看起来颇有几分诡异的气氛。
她的耳边传来翻书声，教室里很安静，点点声响都格外明显。
向榆看不进书，托着腮帮看着那盏坏掉的路灯发愣。
灯光一闪一闪的，倒是让她想到了星星。
而光晕中，她忍不住想到宋怀时那一张带笑的脸。
良久，向榆收回视线，脑袋微微一侧，眼睛被桌角的名字吸引了注意。
那是之前她用铅笔在桌上写的宋怀时的名字。
她抬手用指腹在桌角摩挲了几下，意味不明。
哐镗——
突然，脑海里有什么想法被炸裂，向榆的思绪也被拉回现实。
她抬头，发现这边的声响引的班上不少人都看了过来。
陆佳穗把倒在桌上的杯子立了起来，小声跟她道歉：“对不起啊小榆，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向榆朝她笑了笑，表示自己不介意。
她的目光落回杯子上，这是宋怀时送给她的杯子，杯上的小兔吹着泡泡的模样十分可爱。拆开的时候引的姜韵和陆佳穗直呼“可爱”。
噔——
向榆的思绪一下清晰了起来。
她对宋怀时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。
—
“运动会了欸，你报什么？”陆佳穗把报名表递到向榆手中。
今年是她们在俞中的最后一届运动会，俞中的高三就没有运动会了。俞中的运动会办的盛大，运动项目多种多样，其中就有很多简单又有意思的田径项目。
向榆：“找几个省事的。”
“怕不会如你所愿哦。”
陆佳穗话音刚落，体育委员就拿着报名表笑嘻嘻地走了过来。
向榆：“.......”
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体委一脚垮坐在她的前面：“榆姐。”
向榆一见他这个模样就知道他安得什么心，马上婉拒道：“真不行，人老了跑不动了。”
体委瞬间蔫巴下来，趴在向榆的桌上好言好语地劝道：“姐啊，你救救小弟吧，要是女生一千五没人跑就得我穿女装跑了。”
向榆的耐力跑一向很好，高一的时候不小心填错项目报了一千五。那时候的体委就是现在这个，见她报错还安慰她，让她重在参与就行了。结果比赛结束中，向榆跟匹黑马一样愣是在最后一圈半的时候一跃向前，最后拿了个第一。
所以这次，在班上女生对长跑这项目避之如蝎的时候，体委就把她当救命稻草看。
向榆忍俊不禁：“女装也没什么不好，还吸引学妹的目光呢。”
她是真不想跑步了，上次是被逼无奈，而她又是既然要做的事情就要把那件事做好的性格，所以才拼命跑了个佳绩出来。
但这次她确实是不想参加了，跑长跑真的很累。
恰逢上课铃声打响，体委见她这样只好拿着报名表耷拉着脑袋悻悻而去。
向榆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，结果从这节课下课后体委就厚着脸皮缠上了她。每节下课都来找她唠几句不说，中午更是一点都不害臊地跟她们一群女生吃了饭。
向榆还没什么反应，陆佳穗倒是快被他烦死了，刚一开口抱怨，嘴里的话就被怼了回去。
体委：“你要是愿意也可以你报名。”
陆佳穗：“……”
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就是。
姜韵笑嘻嘻地跟向榆咬耳朵：“体委现在特别像月底达不到业绩的销售员。”
向榆捂着嘴偷笑。
但最后为了不让陆佳穗她们也受折磨，向榆还是选择“英勇就义”答应了下来。
陆佳穗见状安慰道：“没关系，一个一千五而已，到时候让宋怀时给你送个水，立马让你满血复活。”
向榆赶紧摆手：“可别了，你瞎撮合什么呢。”
“你还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是不？”陆佳穗痛斥，“小榆你太磨叽了！人一生就一次青春，就要随心大胆！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。”
向榆还是笑着摇头。
陆佳穗给她丢了个眼风：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向榆：“……”
课间教室里闹哄哄的，男生女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聊天耍滑。最近没有月考，又临近运动会，班上的学生都有些兴奋。
陆佳穗最近从校园论坛里得到一个新八卦，正拉着姜韵说话，向榆就坐在旁边听着。
“向榆。”
身旁突然传来声音，向榆闻声抬头看了过去。
班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：“你现在有空吗？”
“有空啊，”向榆关上水杯盖，“怎么了？”
班长把手中的回执递给她：“麻烦你送一下回执到学生处，我得去一下程老的办公室。”
“行。”
班长：“现在就去奥，就剩我们班没交了。”
“好。”
课间不止他们班，最近学习抓得不紧整个学校都比平时松垮。
向榆下个楼的功夫就撞上好几个在楼道里跑来跑去的学生，那些人的速度快，险些撞上几个。
她抱着一叠回执刚走到行政楼大厅，又有一群男生拍打着篮球从一楼的长廊里走出来。
一群人嬉嬉闹闹的，声音大到这个厅里都是他们的声音。向榆没在意，收回视线准备往楼上走。
突然，不远处传来一声“小心”。
向榆循声抬起头，耳边突然袭过一阵风，篮球擦着她的脸飞过，带起的风将她耳侧的发丝吹了起来。
因为躲避，她脚后跟往后踉跄了几步，手中的回执洒了一地。
篮球险些砸到她。
“张子杰你闯祸了，你丢什么球啊，打到人了啊。”
“我这不是看怀时在后面，想丢给怀时的嘛！”
“……”
“没事吧？”
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，向榆微微一侧，眼帘中出现宋怀时的脸。两人的距离很近，近到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绒毛。
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，她呼吸也跟着慢了下来。
向榆觉得自从她认识宋怀时后就总能与他偶遇。
两人之间的巧合也多到让人惊讶。
宋怀时直起身，冲着那群男生半开玩笑道：“闯祸了还不过来请罪？”
一群人嬉笑着推了一个男生出来。
“去挨打。”
“欠的你就是。”
男生站出来挠了挠头，跟向榆道歉：“对不起啊同学，我马上帮你捡起来。”
说完，他赶紧弯腰把附近的回执捡了起来。
向榆也跟着弯下腰去拾地上的几张回执。
手指刚伸到一处，另一只手就先一步捡了起来。
她一抬头，视线正好撞上宋怀时的眼睛。
少年眼里含笑，眼眸里闪着光。
“给。”
向榆心跳慢了半拍，迟了几秒才接过。
刚直起身子，刚刚险些砸到她的男生也把回执理好递还给她，又跟她道了声歉。
她笑了笑：“没关系的，以后小心一点吧。”
“一定一定，”那男生转头喊宋怀时，“怀时去打球啊。”
不远处的那群男生也招呼道：“宋公子去不去打比赛？九班那群兔崽子已经在那等着了。”
宋怀时笑了下，抬了抬手，露出手中的一叠回执：“得去学生处交东西。”
“学生处还得过个走廊爬五层楼，你搞快点啊。我们先去篮球场等你。”
宋怀时刚想作答，就听到耳畔传来一声细小的声音，“那个……”
他一低头，就看到向榆指了指他怀中的那叠回执：“要不我帮你送吧？”
宋怀时愣了下，随后笑道：“不用了，咱俩一起去吧？”
向榆弯着眉眼笑：“也行。”
但两人经过教导处时，宋怀时就被眼尖的老师发现：“宋怀时你来拿一下你们班的名单。”
“我这还要去交回执呢！”宋怀时说。
向榆再一次主动提出帮他一起把回执送过去。
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，宋怀时也就没再拒绝：“那行，谢谢你啊向榆。改天请你喝饮料。”
“没事，不客气。”
宋怀时一走，向榆低头看了看臂弯，随后捧着两个班的回执往学生处走
到了办公室，向榆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敲：“打扰了。”
她走到办公桌前：“这是上周的回执。”
学生处的人正忙着手里的事情，见向榆来交回执匆匆指了下一旁的桌子：“放那吧，找个空位放着，班级和班级之间交叉放。”
向榆点点头，走到桌前整理手中的回执。
刚刚宋怀时放到她手里时和自己班的叠放到了一起，现在混成一叠了，上面那叠是宋怀时他们班的。
她大致估摸了一下，分开一叠拿出来放在桌上。
再低头一看，臂弯上那叠回执的最上方那张是他的。姓名栏那框写着“宋怀时”三个大字。
他写的字迹很好看，潦草但不龙飞凤舞，大字没有歪七扭八。
向榆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把那张回执拿了起来放回八班那一叠。
随后在旁边找了处空位把自己班的放了上去，眼眸一侧，她突然愣了下。
自己班最上方的那张姓名栏那写着——
向榆。
刚刚，她的回执和宋怀时的回执上下叠在一起。
上怀时，下向榆。
十七岁的人好像都特别容易满足，只是本子与本子放到了一起就能让她一天的心情变得愉悦。
一个人的窃喜。
这或许就是暗恋者的庆幸与悲哀。
但后来再回想起当年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，二十七岁的向榆也会忍不住羡慕十七岁的自己。
她可以拥有那些小事，但二十七的自己却再也没办法拥有了。
交完回执后向榆没急着回教室，而是绕了路去了篮球场。
她躲在墙角偷偷往里张望，篮球场里打篮球的人很多，但她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宋怀时。
他已经脱下了校服外套，身上穿着一套球服，背后写着数字“8”。
宋怀时没有像别人那样只穿一件球服背心露出结实的胳膊，而是在背心里面穿了一件短袖当内搭。
他总是这样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同和少年的气息。
宋怀时从场上下来，手指抓起球服的前襟抹了抹鼻尖。
他在原地踢了踢腿，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从别人手中接过球，抱着篮球站在球场中间笑了下。
向榆离得不远，也将他脸上的神色尽数收揽眼底。
他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，脸上洋溢着笑容。
那一瞬间，他脸上的笑连带着他的人一起刻进了向榆的心里。
温柔、开朗，行为举止的教养，他就是所有有关于小说男主的代名词。
宋怀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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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之前她用铅笔在桌上写的宋怀时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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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脑海里有什么想法被炸裂，向榆的思绪也被拉回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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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榆朝她笑了笑，表示自己不介意。
她的目光落回杯子上，这是宋怀时送给她的杯子，杯上的小兔吹着泡泡的模样十分可爱。拆开的时候引的姜韵和陆佳穗直呼“可爱”。
噔——
向榆的思绪一下清晰了起来。
她对宋怀时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。
—
“运动会了欸，你报什么？”陆佳穗把报名表递到向榆手中。
今年是她们在俞中的最后一届运动会，俞中的高三就没有运动会了。俞中的运动会办的盛大，运动项目多种多样，其中就有很多简单又有意思的田径项目。
向榆：“找几个省事的。”
“怕不会如你所愿哦。”
陆佳穗话音刚落，体育委员就拿着报名表笑嘻嘻地走了过来。
向榆：“.......”
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体委一脚垮坐在她的前面：“榆姐。”
向榆一见他这个模样就知道他安得什么心，马上婉拒道：“真不行，人老了跑不动了。”
体委瞬间蔫巴下来，趴在向榆的桌上好言好语地劝道：“姐啊，你救救小弟吧，要是女生一千五没人跑就得我穿女装跑了。”
向榆的耐力跑一向很好，高一的时候不小心填错项目报了一千五。那时候的体委就是现在这个，见她报错还安慰她，让她重在参与就行了。结果比赛结束中，向榆跟匹黑马一样愣是在最后一圈半的时候一跃向前，最后拿了个第一。
所以这次，在班上女生对长跑这项目避之如蝎的时候，体委就把她当救命稻草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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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榆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，结果从这节课下课后体委就厚着脸皮缠上了她。每节下课都来找她唠几句不说，中午更是一点都不害臊地跟她们一群女生吃了饭。
向榆还没什么反应，陆佳穗倒是快被他烦死了，刚一开口抱怨，嘴里的话就被怼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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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佳穗：“……”
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就是。
姜韵笑嘻嘻地跟向榆咬耳朵：“体委现在特别像月底达不到业绩的销售员。”
向榆捂着嘴偷笑。
但最后为了不让陆佳穗她们也受折磨，向榆还是选择“英勇就义”答应了下来。
陆佳穗见状安慰道：“没关系，一个一千五而已，到时候让宋怀时给你送个水，立马让你满血复活。”
向榆赶紧摆手：“可别了，你瞎撮合什么呢。”
“你还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是不？”陆佳穗痛斥，“小榆你太磨叽了！人一生就一次青春，就要随心大胆！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。”
向榆还是笑着摇头。
陆佳穗给她丢了个眼风：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向榆：“……”
课间教室里闹哄哄的，男生女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聊天耍滑。最近没有月考，又临近运动会，班上的学生都有些兴奋。
陆佳穗最近从校园论坛里得到一个新八卦，正拉着姜韵说话，向榆就坐在旁边听着。
“向榆。”
身旁突然传来声音，向榆闻声抬头看了过去。
班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：“你现在有空吗？”
“有空啊，”向榆关上水杯盖，“怎么了？”
班长把手中的回执递给她：“麻烦你送一下回执到学生处，我得去一下程老的办公室。”
“行。”
班长：“现在就去奥，就剩我们班没交了。”
“好。”
课间不止他们班，最近学习抓得不紧整个学校都比平时松垮。
向榆下个楼的功夫就撞上好几个在楼道里跑来跑去的学生，那些人的速度快，险些撞上几个。
她抱着一叠回执刚走到行政楼大厅，又有一群男生拍打着篮球从一楼的长廊里走出来。
一群人嬉嬉闹闹的，声音大到这个厅里都是他们的声音。向榆没在意，收回视线准备往楼上走。
突然，不远处传来一声“小心”。
向榆循声抬起头，耳边突然袭过一阵风，篮球擦着她的脸飞过，带起的风将她耳侧的发丝吹了起来。
因为躲避，她脚后跟往后踉跄了几步，手中的回执洒了一地。
篮球险些砸到她。
“张子杰你闯祸了，你丢什么球啊，打到人了啊。”
“我这不是看怀时在后面，想丢给怀时的嘛！”
“……”
“没事吧？”
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，向榆微微一侧，眼帘中出现宋怀时的脸。两人的距离很近，近到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绒毛。
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，她呼吸也跟着慢了下来。
向榆觉得自从她认识宋怀时后就总能与他偶遇。
两人之间的巧合也多到让人惊讶。
宋怀时直起身，冲着那群男生半开玩笑道：“闯祸了还不过来请罪？”
一群人嬉笑着推了一个男生出来。
“去挨打。”
“欠的你就是。”
男生站出来挠了挠头，跟向榆道歉：“对不起啊同学，我马上帮你捡起来。”
说完，他赶紧弯腰把附近的回执捡了起来。
向榆也跟着弯下腰去拾地上的几张回执。
手指刚伸到一处，另一只手就先一步捡了起来。
她一抬头，视线正好撞上宋怀时的眼睛。
少年眼里含笑，眼眸里闪着光。
“给。”
向榆心跳慢了半拍，迟了几秒才接过。
刚直起身子，刚刚险些砸到她的男生也把回执理好递还给她，又跟她道了声歉。
她笑了笑：“没关系的，以后小心一点吧。”
“一定一定，”那男生转头喊宋怀时，“怀时去打球啊。”
不远处的那群男生也招呼道：“宋公子去不去打比赛？九班那群兔崽子已经在那等着了。”
宋怀时笑了下，抬了抬手，露出手中的一叠回执：“得去学生处交东西。”
“学生处还得过个走廊爬五层楼，你搞快点啊。我们先去篮球场等你。”
宋怀时刚想作答，就听到耳畔传来一声细小的声音，“那个……”
他一低头，就看到向榆指了指他怀中的那叠回执：“要不我帮你送吧？”
宋怀时愣了下，随后笑道：“不用了，咱俩一起去吧？”
向榆弯着眉眼笑：“也行。”
但两人经过教导处时，宋怀时就被眼尖的老师发现：“宋怀时你来拿一下你们班的名单。”
“我这还要去交回执呢！”宋怀时说。
向榆再一次主动提出帮他一起把回执送过去。
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，宋怀时也就没再拒绝：“那行，谢谢你啊向榆。改天请你喝饮料。”
“没事，不客气。”
宋怀时一走，向榆低头看了看臂弯，随后捧着两个班的回执往学生处走
到了办公室，向榆抬手轻轻在门上敲了敲：“打扰了。”
她走到办公桌前：“这是上周的回执。”
学生处的人正忙着手里的事情，见向榆来交回执匆匆指了下一旁的桌子：“放那吧，找个空位放着，班级和班级之间交叉放。”
向榆点点头，走到桌前整理手中的回执。
刚刚宋怀时放到她手里时和自己班的叠放到了一起，现在混成一叠了，上面那叠是宋怀时他们班的。
她大致估摸了一下，分开一叠拿出来放在桌上。
再低头一看，臂弯上那叠回执的最上方那张是他的。姓名栏那框写着“宋怀时”三个大字。
他写的字迹很好看，潦草但不龙飞凤舞，大字没有歪七扭八。
向榆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把那张回执拿了起来放回八班那一叠。
随后在旁边找了处空位把自己班的放了上去，眼眸一侧，她突然愣了下。
自己班最上方的那张姓名栏那写着——
向榆。
刚刚，她的回执和宋怀时的回执上下叠在一起。
上怀时，下向榆。
十七岁的人好像都特别容易满足，只是本子与本子放到了一起就能让她一天的心情变得愉悦。
一个人的窃喜。
这或许就是暗恋者的庆幸与悲哀。
但后来再回想起当年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，二十七岁的向榆也会忍不住羡慕十七岁的自己。
她可以拥有那些小事，但二十七的自己却再也没办法拥有了。
交完回执后向榆没急着回教室，而是绕了路去了篮球场。
她躲在墙角偷偷往里张望，篮球场里打篮球的人很多，但她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宋怀时。
他已经脱下了校服外套，身上穿着一套球服，背后写着数字“8”。
宋怀时没有像别人那样只穿一件球服背心露出结实的胳膊，而是在背心里面穿了一件短袖当内搭。
他总是这样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同和少年的气息。
宋怀时从场上下来，手指抓起球服的前襟抹了抹鼻尖。
他在原地踢了踢腿，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从别人手中接过球，抱着篮球站在球场中间笑了下。
向榆离得不远，也将他脸上的神色尽数收揽眼底。
他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，脸上洋溢着笑容。
那一瞬间，他脸上的笑连带着他的人一起刻进了向榆的心里。
温柔、开朗，行为举止的教养，他就是所有有关于小说男主的代名词。
宋怀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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