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第15章
作者有话要说：
上一章里被口口的是，市委书记嗷w
ps腱鞘炎犯了，手指关节有点僵化，医生说需要吃药+好好休息qaq，不过没关系！我有八万存稿！不会坑，但是速度可能会慢一点……强迫症不允许自己的专栏有坑或者枯树啊啊啊啊
黎未央是第二天下午的车票，所以还能睡个懒觉。
她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，就记得电视屏幕亮着，她的眼睛很疼，再睁眼的时候，就是太阳都没升起来，蓬窝头满屋子乱窜，像狂暴的瘦猩猩。
“央央，我就说别放他们进来吧，不是什么好人都，偷我东西还！”
秦湾湾从床上坐起来，不甘示弱：“谁偷你东西了？”
蓬窝头把包一敞开，很气愤地说：“拿什么不好，把我地图拿走了？央央，你见过的，羊皮卷地图，很重要的对我！”
黎未央昨天睡得晚，脑袋瓜子嗡嗡的，迷迷糊糊想起来蓬窝头是给她看过一张长长的羊皮卷，还说要给她讲什么传说。
“我跟你们说啊，谁把我地图拿走了，最好现在还回来，我就当没看见！太坏了这人真是……”
“你怎么还讹人啊，什么破羊皮卷地图，你给我我都不要……”
两个人吵来吵去，最后蓬窝头气得直接拿起手机：“不还是吗？那就是进小偷了，报警总行了吧！”
秦湾湾的脸色一下就变了，她从床上快速跳下来，“你别！”
“你不是说你们没拿嘛？干什么，心虚啊？”
“谁、谁心虚了。”秦湾湾磕磕巴巴，看了一眼江峤，“我们真没拿，你把警察叫来，我们还怎么旅游啊。是不是掉哪里了？羊皮卷长什么样子，我们帮你一起找找行吗。”
蓬窝头翻出一张照片：“喏，就是这个，不可能乱放的啊我，在包里一直，今天早晨就不见了。找吧，找不到谁都别走！你要给我做见证啊央央，监督他们找到我的羊皮卷，否则没完啊这事，哼。”
几个人从上午找到下午，房间就这么大点地方，里里外外都翻遍了，就差把床掀过来了，没找着。
蓬窝头差点急哭了，连午饭都没吃几口，缠着老板要监控。可这小破旅馆，连身份证都不联网的，监控也就是一个摆设，根本不能用。
黎未央本来是想走的，看这架势，自己怎么也算是屋子里住的一员，还真不好说拜拜，就默默把票退了，换了一天的。
她很清楚秦湾湾为什么阻止蓬窝头报警——如果江峤真是“道儿”上的，说不定身上有点什么事，警察来了不就麻烦了么。
要这么说的话，她还是得离他远点。
趁这个时间她又悄悄去了一趟烂尾楼，把昨天落下的背包拿回来。也亏得玉藻民风淳朴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，还真让她在原地找着了。但凡换个大点的城市，她一身的家当估计都得丢。
就这么僵持到晚上，还是没找着。
秦湾湾看着靠在一边的江峤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从昨晚他俩就没怎么说过话，她生气，江峤也不会哄她。
放在平时，她也不觉得有什么，可今天她就是有一股气憋在肚子里，推着她去找他说点什么。
秦湾湾走到江峤身边，轻轻叫了他一声：“江峤。”
江峤抬头，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，她又说：“如果明天还找不着，怎么办啊，如果他报警……”
她倒是没什么，从小就是乖乖女，连盗版光盘都没看过，不怕警察问。可是江峤就不一样了，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，这一路上顺风顺水，没人来查他们的底，可她就是担心，万一警察往深里挖，知道江峤在南城的事，可怎么办……
那她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？
江峤笑笑，又低下头去看手机：“没事。”
秦湾湾的眼睛在手机和江峤之间扫来扫去，真不知道这破手机有什么好看的，跟她在一起就这么无聊是吗，随时随地都要看手机，她这么大个活人站在他面前，看不见？
没事，没事，总说没事，每次他这么说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，一开始是觉得，自己看中的男人就是厉害，所有事轻轻松松就能搞定，后来慢慢回过味来了，他那种语气和态度，不就明晃晃地在说，秦湾湾，屁大点事你担心个什么劲呢？
她再多问一句都是多余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秦湾湾的语气就有点冷了：“江峤，你是不是特希望留在这儿啊？”
江峤回答的很快：“没有啊。”
“是吗。可我觉得你挺高兴的，一路上你都走得快，不想耽误西边的生意，今天怎么不着急了呢。”
秦湾湾顿了一下，像是要宣战摊牌似的：“你是为了那女的是吗？”
江峤终于把手机收起来，双手插兜，有点无奈：“明天走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才不是一样的吧？你不愿意跟我挤一张床，倒是愿意和她一起睡地上是吗，地上就那么舒服？还是说你在码头混久了习惯了那种烂日子，睡床浑身刺挠？”
秦湾湾一着急就口不择言，专找人最疼的地方戳，说完了才发现江峤看她的眼神有点冷，吓得她立刻软下来：“对不起，江峤，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，我就是怕你要把我丢下了，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，真的害怕，你不知道昨晚我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，我特想你，真的……”
江峤看着慌不择路的女孩，眉头皱了皱，静静点了一根烟。他的碎发有点长了，这一路都没剪，挡住了他的眼睛，显得更有几分疏离感。
看着江峤抽烟，秦湾湾真的很后悔。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呢，反正是她非要跟来的。可是她生气啊，不由自主地生气，她觉得她和江峤之间是经历过生死的，他从一片黑暗里把她拽出来了，帮她报了仇，让她再也不怕噩梦。
就连他抽烟的习惯，也是因为她……
秦湾湾眼圈一红，说了句“我去散散心”就跑出去了，走的时候带了门，“嘭”地一声重响，把正在团团转的蓬窝头都吓了个激灵。
“嘛呢，又吵架了这俩人……”蓬窝头不耐烦地一屁股坐到地上，他是非常不看好这一对的，自打住进来没少闹别扭，天天鸡飞狗跳的，真成了还了得？那不得上房揭瓦呀，邻居的日子可怎么过啊。
“还是我们家宝贝好……”
黎未央没兴趣听蓬窝头和他女友的爱情故事，自顾自地玩手机。她点开浏览器，搜“陕西省b市人民医院”“精神科”“心理医生”“曲溟”。
按理说林玲已经被“赶走”了，没再附到她身上，这一天一夜也挺平安无事的，今天去烂尾楼也没遇上危险，她不需要再想这事。可没来由得，黎未央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，说不出来是怎么个不舒服法。
昨天在电视上同时看见高亿伟和曲溟，难道仅仅是巧合？
高亿伟的情妇在西戆别墅惨死，变成了鬼，到处祸祸，他也因此被开除了党籍，动用曾经积累下的关系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；林玲自杀，最后一个见到她的心理医生曲溟，竟然是高亿伟的助理。
是巧合吗？是她太敏感了？这俩命案怎么能凑到一块儿呢。
就算这四个人之间有关系，又关她什么事呢，昨天被附身还不够吗，换了别人恨不得当晚扛着火车票就跑吧，她居然还能没事儿人似的再呆两个晚上。黎未央的脑子一直在说“别管了”，可手还是点了人民医院的电话，直接拨了出去。
昨天林玲朝她伸手，林玲的手很消瘦，穿着红羽绒服显得更苍白恐怖，她一直流眼泪，嘴里不停地说“姐姐，帮帮我”。
帮她……帮她什么呢。
黎未央自己的事还一团乱呢。
好巧不巧电话拨通了，黎未央问了几句，许是因为值夜班的原因，那边的语气并不算友善，只跟她说“什么曲溟白溟的，我们医院根本没这人”“精神科的心理医生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，都是教授博士级别的，至少四十往上了”“你挂不挂号啊到底”……
黎未央赔着小心挂了电话，心突突地跳。
曲溟不是省城的专家？那为什么要伪造身份，还把李小帅带走？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，让林玲跳楼？
这个时候黎未央发现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——林玲自杀以后，就没有关于李小帅的记忆了。
李小帅现在在哪儿呢？
黎未央“腾”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，撂下一句“我出去一趟”，捞起外套就出了门。
蓬窝头眨巴眨巴眼：“嘿，今天晚上这一个个的，要干嘛啊都。”
没走两步，江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“你等一下。”
他站在门口，两条长腿一前一后随意搭着，戒指在暗淡的走廊里泛着银青色的光。
“把你手机号留一下。”
黎未央做了个疑问的表情。
“你出事了我们好去找你。”
这是把她当瘟神还是弱鸡呢。
蓬窝头从屋里慢慢悠悠晃出来，把江峤往后推了推：“央央的手机号给我就行了啊，出啥事我通知你。”
江峤笑笑，没说话，点点头就又懒懒散散回屋了。
黎未央只好在蓬窝头的老旧款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，不过把最后一位改了个数字，然后还给他：“好了。”
蓬窝头嘿嘿笑了两声，把她的备注改成了“央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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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未央是第二天下午的车票，所以还能睡个懒觉。
她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，就记得电视屏幕亮着，她的眼睛很疼，再睁眼的时候，就是太阳都没升起来，蓬窝头满屋子乱窜，像狂暴的瘦猩猩。
“央央，我就说别放他们进来吧，不是什么好人都，偷我东西还！”
秦湾湾从床上坐起来，不甘示弱：“谁偷你东西了？”
蓬窝头把包一敞开，很气愤地说：“拿什么不好，把我地图拿走了？央央，你见过的，羊皮卷地图，很重要的对我！”
黎未央昨天睡得晚，脑袋瓜子嗡嗡的，迷迷糊糊想起来蓬窝头是给她看过一张长长的羊皮卷，还说要给她讲什么传说。
“我跟你们说啊，谁把我地图拿走了，最好现在还回来，我就当没看见！太坏了这人真是……”
“你怎么还讹人啊，什么破羊皮卷地图，你给我我都不要……”
两个人吵来吵去，最后蓬窝头气得直接拿起手机：“不还是吗？那就是进小偷了，报警总行了吧！”
秦湾湾的脸色一下就变了，她从床上快速跳下来，“你别！”
“你不是说你们没拿嘛？干什么，心虚啊？”
“谁、谁心虚了。”秦湾湾磕磕巴巴，看了一眼江峤，“我们真没拿，你把警察叫来，我们还怎么旅游啊。是不是掉哪里了？羊皮卷长什么样子，我们帮你一起找找行吗。”
蓬窝头翻出一张照片：“喏，就是这个，不可能乱放的啊我，在包里一直，今天早晨就不见了。找吧，找不到谁都别走！你要给我做见证啊央央，监督他们找到我的羊皮卷，否则没完啊这事，哼。”
几个人从上午找到下午，房间就这么大点地方，里里外外都翻遍了，就差把床掀过来了，没找着。
蓬窝头差点急哭了，连午饭都没吃几口，缠着老板要监控。可这小破旅馆，连身份证都不联网的，监控也就是一个摆设，根本不能用。
黎未央本来是想走的，看这架势，自己怎么也算是屋子里住的一员，还真不好说拜拜，就默默把票退了，换了一天的。
她很清楚秦湾湾为什么阻止蓬窝头报警——如果江峤真是“道儿”上的，说不定身上有点什么事，警察来了不就麻烦了么。
要这么说的话，她还是得离他远点。
趁这个时间她又悄悄去了一趟烂尾楼，把昨天落下的背包拿回来。也亏得玉藻民风淳朴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，还真让她在原地找着了。但凡换个大点的城市，她一身的家当估计都得丢。
就这么僵持到晚上，还是没找着。
秦湾湾看着靠在一边的江峤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从昨晚他俩就没怎么说过话，她生气，江峤也不会哄她。
放在平时，她也不觉得有什么，可今天她就是有一股气憋在肚子里，推着她去找他说点什么。
秦湾湾走到江峤身边，轻轻叫了他一声：“江峤。”
江峤抬头，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，她又说：“如果明天还找不着，怎么办啊，如果他报警……”
她倒是没什么，从小就是乖乖女，连盗版光盘都没看过，不怕警察问。可是江峤就不一样了，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，这一路上顺风顺水，没人来查他们的底，可她就是担心，万一警察往深里挖，知道江峤在南城的事，可怎么办……
那她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？
江峤笑笑，又低下头去看手机：“没事。”
秦湾湾的眼睛在手机和江峤之间扫来扫去，真不知道这破手机有什么好看的，跟她在一起就这么无聊是吗，随时随地都要看手机，她这么大个活人站在他面前，看不见？
没事，没事，总说没事，每次他这么说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，一开始是觉得，自己看中的男人就是厉害，所有事轻轻松松就能搞定，后来慢慢回过味来了，他那种语气和态度，不就明晃晃地在说，秦湾湾，屁大点事你担心个什么劲呢？
她再多问一句都是多余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秦湾湾的语气就有点冷了：“江峤，你是不是特希望留在这儿啊？”
江峤回答的很快：“没有啊。”
“是吗。可我觉得你挺高兴的，一路上你都走得快，不想耽误西边的生意，今天怎么不着急了呢。”
秦湾湾顿了一下，像是要宣战摊牌似的：“你是为了那女的是吗？”
江峤终于把手机收起来，双手插兜，有点无奈：“明天走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才不是一样的吧？你不愿意跟我挤一张床，倒是愿意和她一起睡地上是吗，地上就那么舒服？还是说你在码头混久了习惯了那种烂日子，睡床浑身刺挠？”
秦湾湾一着急就口不择言，专找人最疼的地方戳，说完了才发现江峤看她的眼神有点冷，吓得她立刻软下来：“对不起，江峤，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，我就是怕你要把我丢下了，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，真的害怕，你不知道昨晚我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，我特想你，真的……”
江峤看着慌不择路的女孩，眉头皱了皱，静静点了一根烟。他的碎发有点长了，这一路都没剪，挡住了他的眼睛，显得更有几分疏离感。
看着江峤抽烟，秦湾湾真的很后悔。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呢，反正是她非要跟来的。可是她生气啊，不由自主地生气，她觉得她和江峤之间是经历过生死的，他从一片黑暗里把她拽出来了，帮她报了仇，让她再也不怕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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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湾湾眼圈一红，说了句“我去散散心”就跑出去了，走的时候带了门，“嘭”地一声重响，把正在团团转的蓬窝头都吓了个激灵。
“嘛呢，又吵架了这俩人……”蓬窝头不耐烦地一屁股坐到地上，他是非常不看好这一对的，自打住进来没少闹别扭，天天鸡飞狗跳的，真成了还了得？那不得上房揭瓦呀，邻居的日子可怎么过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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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未央没兴趣听蓬窝头和他女友的爱情故事，自顾自地玩手机。她点开浏览器，搜“陕西省b市人民医院”“精神科”“心理医生”“曲溟”。
按理说林玲已经被“赶走”了，没再附到她身上，这一天一夜也挺平安无事的，今天去烂尾楼也没遇上危险，她不需要再想这事。可没来由得，黎未央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，说不出来是怎么个不舒服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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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亿伟的情妇在西戆别墅惨死，变成了鬼，到处祸祸，他也因此被开除了党籍，动用曾经积累下的关系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；林玲自杀，最后一个见到她的心理医生曲溟，竟然是高亿伟的助理。
是巧合吗？是她太敏感了？这俩命案怎么能凑到一块儿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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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林玲朝她伸手，林玲的手很消瘦，穿着红羽绒服显得更苍白恐怖，她一直流眼泪，嘴里不停地说“姐姐，帮帮我”。
帮她……帮她什么呢。
黎未央自己的事还一团乱呢。
好巧不巧电话拨通了，黎未央问了几句，许是因为值夜班的原因，那边的语气并不算友善，只跟她说“什么曲溟白溟的，我们医院根本没这人”“精神科的心理医生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，都是教授博士级别的，至少四十往上了”“你挂不挂号啊到底”……
黎未央赔着小心挂了电话，心突突地跳。
曲溟不是省城的专家？那为什么要伪造身份，还把李小帅带走？为什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，让林玲跳楼？
这个时候黎未央发现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——林玲自杀以后，就没有关于李小帅的记忆了。
李小帅现在在哪儿呢？
黎未央“腾”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，撂下一句“我出去一趟”，捞起外套就出了门。
蓬窝头眨巴眨巴眼：“嘿，今天晚上这一个个的，要干嘛啊都。”
没走两步，江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“你等一下。”
他站在门口，两条长腿一前一后随意搭着，戒指在暗淡的走廊里泛着银青色的光。
“把你手机号留一下。”
黎未央做了个疑问的表情。
“你出事了我们好去找你。”
这是把她当瘟神还是弱鸡呢。
蓬窝头从屋里慢慢悠悠晃出来，把江峤往后推了推：“央央的手机号给我就行了啊，出啥事我通知你。”
江峤笑笑，没说话，点点头就又懒懒散散回屋了。
黎未央只好在蓬窝头的老旧款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，不过把最后一位改了个数字，然后还给他：“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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