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沈总每天都在卖惨03
顾琳琅从医院出来，穿着病人服，身无分文，踩着一双拖鞋走了足足两个小时，脚掌心都被磨出了水泡，才终于到了目的地。
一家甜品店。
她在这里约了人。
前台的店员眼神微妙，顾琳琅从容不迫地迈进去，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，声音冷淡：“一杯热可可，一块慕斯蛋糕，谢谢。”
从昨晚到现在，她还没有进食过，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。
店员却空着手走了过来，上下打量她一番，眼睛里透着怀疑和轻蔑：“点那么多，你有钱吗？麻烦先付账，否则就请你离开。”
顾琳琅瞬间冷了脸。
自精神力两度崩溃后，她虽然表面看起来冷静镇定，与寻常并没有什么两样，但实际上情绪一直处于爆发边缘，轻易招惹不得。
尤其是现在，她正饿得难受。
“知道网络暴力吗？”顾琳琅眯着眼睛，冰冷的笑容挂在嘴角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，声音透着几分森然，“你想亲身体验一下？”
店员不以为意，刚要开口为自己辩驳，就见眼前美丽的女人慢条斯理拆了绷带，将渗血的手腕递到他面前：“我昨晚自杀了。”
店员一愣。
“可惜，救护车来得及时，没能死干净，”顾琳琅期待地看着店员，“你再刺激我几句，这一次，我割脖子，保证当场身亡。”
店员的脸色终于变了：“你！”
他太清楚网络暴力的威力了。
毕竟，他曾经也把这当做武器，逼走、逼疯、逼死了许多人，如果这个病恹恹的女人真想死，死前硬拖他下水，后果他不敢想。
店员看着顾琳琅血淋淋的手腕，被上面深可见骨的伤口吓到了。
这女人对自己是真的狠，求死的心想必非常坚决！
店员抿了抿唇，想着绝不能让她的下一次自杀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，表情一变，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：“误会误会，是我狗眼看人低，我跟您道歉，您今天的单全记我账上，算是给您赔罪。”
低声下气，恭敬谄媚，特别能屈能伸。
顾琳琅眼神讥讽，没拒绝这顿免费的早餐：“热可可和慕斯蛋糕现在上，另外，所有的蛋糕和饮品全部来一份，我要打包。”
“你特么……”店员刚要骂，触及顾琳琅阴冷的目光，满嘴脏话瞬间咽了下去，咬着牙劝，“点那么多，您吃不完多浪费啊！”
顾琳琅却不理他了。
她低着头，垂着眼，嘴角勾着点若有似无的笑，指尖在手腕上轻轻一按，温热的血液立刻溢了出来，鲜艳夺目，红得刺眼。
这一幕看起来简直惊悚，店员被吓坏了，不敢再有任何意见，笑容僵硬地说了句“您稍等，我这就给您上餐”，转身匆匆走了。
这女人就特么是个疯子，他到底为什么要想不开去招惹她？！
此刻，店员的心里满是懊悔，连心疼钱包的力气都没了。
顾琳琅看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，眼底戾气未消，想起小石头刚查到的资料，她不悦道：“把他网暴别人的事情全曝出去。”
“资料已经整理好了，等甜品打包完，我立刻传到网上。”敢挑衅他亲爱的主人，他不介意亲自教教这个键盘侠怎么做人！
小石头接了任务，继续扮演一条不会说话的项链，深藏功与名。
食物很快上桌，顾琳琅拿起叉子，姿态优雅地吃了起来。
店外，长相大众化、打扮非主流的狗仔正对着手机说话：“约我的人是顾琳琅，没错，就是那个网传天煞孤星命格的顾琳琅。”
他穿着一件造型奇葩的黑色外套，上面布满了亮片和假宝石，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要闪瞎人眼，但这些装饰仅仅只是一种伪装。
为了掩盖藏在一片亮晶晶中的微型摄像头。
摄像头连接到他的手机，此刻正在直播，屏幕上弹幕闪得飞快。
【顾琳琅不是昨晚才进医院吗？网上流传的照片虽然被打了马赛克，可也能看出她流了不少血，这么快就能出院了？】
【顾家倒了，夜长央也不要她，顾琳琅该不是没钱住院吧！】
【主播是记者吧？我很好奇，她特地约主播见面是想做什么？】
【顾琳琅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，没了顾氏，没了夜长央，她怕是连自己都养不活，还能干什么？搞事情呗！】
【顾总和顾太太生前是有名的慈善家，每年都给各大慈善机构捐了不少钱，居然被自己的女儿克死了，顾琳琅真是个扫把星！】
【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，肯定一出生就掐死她，省得她霍霍完自家人，再去霍霍别家人，简直祸害成精！顾家家门不幸啊！】
“她究竟想做什么，马上就能知道了，水友们小礼物刷起来，我带你们近距离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天煞孤星！”狗仔主播笑着道。
话音刚落，屏幕瞬间被五花八门的礼物特效所淹没。
狗仔满意地笑笑，扫了眼甜品店粉色的招牌，抬腿迈了进去。
上午十点，甜品店里一片冷清，前台空空荡荡，店员不知所踪，客人只有一位，正是角落里悄无声息吃着蛋糕的顾琳琅。
狗仔装作看时间的样子，瞥了眼直播界面，发现弹幕一片沸腾，没啥特殊原因，只怪顾琳琅那张脸实在漂亮，堪称盛世美颜。
这毕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。
狗仔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，走到顾琳琅面前：“我没迟到吧？”
顾琳琅没理，不急不缓地喝掉最后一口热可可，擦了擦嘴，终于给了来人一个正眼，只是那眼神有点冷：“我们约的十点整，你迟到了十三分钟，跑新闻的人，时间观念都跟你一样强吗？”
狗仔碰了个软钉子，笑得有点难看：“抱歉，有事耽搁了……”
“无妨，”顾琳琅冷淡地打断他，“虽然你迟到，敷衍，推卸责任，但我心地善良，不仅不会拆穿你，还要送你一个大新闻。”
狗仔：“……”
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！
此时，沈家客厅。
沈珩身上的伤口全都处理完毕，正靠着沙发翻看顾琳琅的资料。
退婚，破产，父母双亡，精神失常，自杀未遂……
他闭着眼回忆起巷子里短暂的交锋，只觉得那丫头冷漠又无情，最重要的是，身手格外矫健，如果自杀，一定能成功，未遂？
恰在这时，韩队捧着平板匆匆走进来：“老大，大嫂的直播！”
沈珩唰地睁开眼睛，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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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甜品店。
她在这里约了人。
前台的店员眼神微妙，顾琳琅从容不迫地迈进去，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，声音冷淡：“一杯热可可，一块慕斯蛋糕，谢谢。”
从昨晚到现在，她还没有进食过，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。
店员却空着手走了过来，上下打量她一番，眼睛里透着怀疑和轻蔑：“点那么多，你有钱吗？麻烦先付账，否则就请你离开。”
顾琳琅瞬间冷了脸。
自精神力两度崩溃后，她虽然表面看起来冷静镇定，与寻常并没有什么两样，但实际上情绪一直处于爆发边缘，轻易招惹不得。
尤其是现在，她正饿得难受。
“知道网络暴力吗？”顾琳琅眯着眼睛，冰冷的笑容挂在嘴角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，声音透着几分森然，“你想亲身体验一下？”
店员不以为意，刚要开口为自己辩驳，就见眼前美丽的女人慢条斯理拆了绷带，将渗血的手腕递到他面前：“我昨晚自杀了。”
店员一愣。
“可惜，救护车来得及时，没能死干净，”顾琳琅期待地看着店员，“你再刺激我几句，这一次，我割脖子，保证当场身亡。”
店员的脸色终于变了：“你！”
他太清楚网络暴力的威力了。
毕竟，他曾经也把这当做武器，逼走、逼疯、逼死了许多人，如果这个病恹恹的女人真想死，死前硬拖他下水，后果他不敢想。
店员看着顾琳琅血淋淋的手腕，被上面深可见骨的伤口吓到了。
这女人对自己是真的狠，求死的心想必非常坚决！
店员抿了抿唇，想着绝不能让她的下一次自杀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，表情一变，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：“误会误会，是我狗眼看人低，我跟您道歉，您今天的单全记我账上，算是给您赔罪。”
低声下气，恭敬谄媚，特别能屈能伸。
顾琳琅眼神讥讽，没拒绝这顿免费的早餐：“热可可和慕斯蛋糕现在上，另外，所有的蛋糕和饮品全部来一份，我要打包。”
“你特么……”店员刚要骂，触及顾琳琅阴冷的目光，满嘴脏话瞬间咽了下去，咬着牙劝，“点那么多，您吃不完多浪费啊！”
顾琳琅却不理他了。
她低着头，垂着眼，嘴角勾着点若有似无的笑，指尖在手腕上轻轻一按，温热的血液立刻溢了出来，鲜艳夺目，红得刺眼。
这一幕看起来简直惊悚，店员被吓坏了，不敢再有任何意见，笑容僵硬地说了句“您稍等，我这就给您上餐”，转身匆匆走了。
这女人就特么是个疯子，他到底为什么要想不开去招惹她？！
此刻，店员的心里满是懊悔，连心疼钱包的力气都没了。
顾琳琅看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，眼底戾气未消，想起小石头刚查到的资料，她不悦道：“把他网暴别人的事情全曝出去。”
“资料已经整理好了，等甜品打包完，我立刻传到网上。”敢挑衅他亲爱的主人，他不介意亲自教教这个键盘侠怎么做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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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物很快上桌，顾琳琅拿起叉子，姿态优雅地吃了起来。
店外，长相大众化、打扮非主流的狗仔正对着手机说话：“约我的人是顾琳琅，没错，就是那个网传天煞孤星命格的顾琳琅。”
他穿着一件造型奇葩的黑色外套，上面布满了亮片和假宝石，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要闪瞎人眼，但这些装饰仅仅只是一种伪装。
为了掩盖藏在一片亮晶晶中的微型摄像头。
摄像头连接到他的手机，此刻正在直播，屏幕上弹幕闪得飞快。
【顾琳琅不是昨晚才进医院吗？网上流传的照片虽然被打了马赛克，可也能看出她流了不少血，这么快就能出院了？】
【顾家倒了，夜长央也不要她，顾琳琅该不是没钱住院吧！】
【主播是记者吧？我很好奇，她特地约主播见面是想做什么？】
【顾琳琅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，没了顾氏，没了夜长央，她怕是连自己都养不活，还能干什么？搞事情呗！】
【顾总和顾太太生前是有名的慈善家，每年都给各大慈善机构捐了不少钱，居然被自己的女儿克死了，顾琳琅真是个扫把星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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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仔满意地笑笑，扫了眼甜品店粉色的招牌，抬腿迈了进去。
上午十点，甜品店里一片冷清，前台空空荡荡，店员不知所踪，客人只有一位，正是角落里悄无声息吃着蛋糕的顾琳琅。
狗仔装作看时间的样子，瞥了眼直播界面，发现弹幕一片沸腾，没啥特殊原因，只怪顾琳琅那张脸实在漂亮，堪称盛世美颜。
这毕竟是一个看脸的世界。
狗仔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，走到顾琳琅面前：“我没迟到吧？”
顾琳琅没理，不急不缓地喝掉最后一口热可可，擦了擦嘴，终于给了来人一个正眼，只是那眼神有点冷：“我们约的十点整，你迟到了十三分钟，跑新闻的人，时间观念都跟你一样强吗？”
狗仔碰了个软钉子，笑得有点难看：“抱歉，有事耽搁了……”
“无妨，”顾琳琅冷淡地打断他，“虽然你迟到，敷衍，推卸责任，但我心地善良，不仅不会拆穿你，还要送你一个大新闻。”
狗仔：“……”
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！
此时，沈家客厅。
沈珩身上的伤口全都处理完毕，正靠着沙发翻看顾琳琅的资料。
退婚，破产，父母双亡，精神失常，自杀未遂……
他闭着眼回忆起巷子里短暂的交锋，只觉得那丫头冷漠又无情，最重要的是，身手格外矫健，如果自杀，一定能成功，未遂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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